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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WP, 无节操,无逻辑,无责任。
设定为祁王登基,庭生为太子,梅长苏存活。
正文见《春光暖》系列。
这篇是……流靖。没错就是你们想象的那个“流”。嗯……我有罪我检讨。已经完全是邪教了,让我在被烧死前爽一把吧(¯﹃¯)
萧景琰近日总觉得有些奇怪。
原因无他,不过因为房上总是有人。
且这人好似专跟他过不去,只爱捡着沐浴更衣或是入眠晨起等饶人安宁的时候来。若是高屋宏宇,雕梁画栋,那人便挑着斗昂额枋之间藏匿;若是敞轩小筑,来者就伏在屋脊瓦片上置身。
若此人不过游手好闲登徒子,萧景琰独自便能将其打发了。但偏偏这人不是,且大多时候都毫不避讳,被发觉了或是直呼其名,就坦坦荡荡地从梁上探下半个身子。乌黑的长发束在一处,一身靛蓝短打,英气十足,眉目俊朗,眼神澄澈,倒悬着半空里,堂堂正正应一声。
萧景琰起初是全没察觉的。
直至一日晨起。
晨曦辉清,萧景琰照旧从蔺晨肚皮上翻过去,脊背上一串斑驳的红痕,只在腰间围着件外衫,下榻去取亵衣。哪料到赤裸的脚掌刚贴到铺着皮毛的地面,就被一只大掌横伸出来揽住腰腹,硬拖回床上去了。
萧景琰毫无防备,挣扎之下险些打翻凭具上已凉的茶碗。
微烫的掌心贴着皮肤一路滑入腰间的外衫下,不几下便不耐烦地扯去衣裳,直插入笔直紧贴的两腿之间。
缠绵的吻轻雨似的细细密密落于肩颈,萧景琰呜咽一声,脸颊发烫,便将脸埋进蔺晨怀里。
蔺晨最喜他这幅羞赧却乖巧的模样。晨起的阳光薄如蝉翼,均匀地覆在他脸上,将他的轮廓勾勒的俊朗逼人。他正将一条蜷曲的长腿盘到腰后,猛地便听到头顶发出一声脆响。
蔺晨一怔,爱欲消了大半。他飞快直起身,扯了件袍子将颧骨绯红眼神微乱的萧景琰裹起来,一抬头,正瞧见小半块被掀开的瓦片。
“飞流?”蔺晨半是恼羞成怒,半是迟疑不解。
半张眉目英气的脸立刻探到瓦片留出的缺口。
“做什么!”声音义正言辞,仔细分辨,即便有一两分被抓包的心虚,却也因为中气十足,显得不值一提。
“你……”蔺晨对他这般坦荡荡的作答语塞片刻,随即道,“你在上面做什么?”
“要你管。”飞流字正腔圆。
岁月弹指,飞流这几年五官长开了好些,已褪去少年人的俊秀稚嫩,多了几分青年男子的英气潇洒,又兼自幼习武,且生长于琅琊阁,行事作风自有一股俊朗飘逸。只不过他眼神依旧单纯,瞳仁乌溜溜十分灵动,却还是丁点未变。
还一点未变的,便是与蔺晨的不对付。
“你,琰哥哥,做什么?”房上的人瞪大一双眼,毫无避讳之意。
即便面皮厚如蔺晨,也无法对着这样一张单纯的面孔坦言其对萧景琰欲行的“禽兽行径”,当即握拳掩唇,轻咳一声,道:“你不好好在后山练功,到这里来做什么,当心我告诉你苏哥哥。”
即便巴掌大的缺口,也能轻易看见飞流紧紧皱起的英气眉宇。
“坏人。”飞流道,“欺负琰哥哥!”
早在飞流冒头时,萧景琰的脸便红成了一张朱砂纸。他捞起手边的衣服胡乱套上,猛地听到这话,却是一怔,耳朵尖红得几欲滴出血来。见蔺晨一边对答问话,一边还贼心不死的用手摩挲他的脚踝,登时羞愤不已,怒上心来,随即抽出被握住的小腿搁在蔺晨腰侧,一用力将人从榻上蹬了下去。
蔺晨正想着如何打发走飞流,哪料到被美人横腿一脚,踹下了温柔乡。
待他揉着后颈平躺在榻前的毛皮上,萧景琰已然穿好了亵衣,正欲用玉笄挽个简单的发髻。
“起来。”待行到蔺晨身边,萧景琰低下头,一只赤裸莹白的脚掌踩在蔺晨胸口。
脚掌削薄,踝骨突出,隐隐可见皮肉间起伏的青色血脉,脚趾珠玉似的圆润可爱。
蔺晨盯着那只脚,半晌才把眼珠子挪开,只见萧景琰只屈起一边膝盖,整个人却依旧站得笔直。通身雪白亵衣,一手高高笼着如瀑长发,口中却是咬着根束发的玉笄。
玉笄润泽剔透,色如羊脂,含在那粉嫩唇瓣玉白贝齿间,要人命得勾人。
一手握住踩在胸前的脚掌,一路摸索到脚踝,将人掀翻。
蔺晨一跃而起,扑上榻时只想了一件事。
不就是房上有人么,大不了少脱两件。
自那以后,萧景琰便发觉,飞流往他屋上窜的频率,可堪晨昏定省。
腊月初雪,一夜间白了琅琊山上下。苍松翠柏覆了一层松软的雪,映衬着高远的茫茫天际,越发教人心神恬淡。一道羊肠小径碗沿山间,石板光润,只留下采买小童一串脚印,颇有趣味。
梅长苏坐在屋内,悠然看着窗外雪景。
入冬时还好,初雪一下,他便觉得有些冷了。屋里焚着香,是他寻了古法,自行调制的。
此香名为静中趣,制香颇费了些功夫。乃是取琥珀研粉,回青橙同金银花皆用前一年取得的干品,又问蔺晨讨了药杵细细研碎。
彼时天光正好,萧景琰赤着足,脚踩惠夷槽上的碾盘,将沉香碾为碎粒。蔺晨被萧景琰拖来帮忙,便坐在窗下,懒洋洋地取了新鲜薄荷叶取汁。
琥珀粉、回青橙、金银花之碎末合于薄荷叶汁中,梅长苏一双苍白过分的手细细将其捏成香饼,用白芨汁适量黏合,然后香饼双面粘上沉香颗粒。在僻静干燥的廊下阴干了十几日,即成。
如今焚来,梅长苏便觉鼻端香气浅淡和煦,令人心旷神怡。
紧了紧肩颈上的狐裘,梅长苏偏头,忽见几寸白雪从檐角落下,不由微微弯了眉眼,唤道:“飞流,今日的书可抄完了?”
檐上探下半个身子,少年的俊秀与青年的俊朗融合正好。
“苏哥哥。”飞流道。他今日穿了身袖扣领肩镶嵌兔绒的赤褐色衣裳,入冬前新裁的,看上去精神极了。
飞流一跃而下,靴子在廊下跺了跺,抖掉鞋底的冰碴,才慢慢走入屋内,乖乖在梅长苏跟前坐下。他一扭头,看到一旁精巧的手炉,便往梅长苏手里塞:“苏哥哥,暖炉。”
梅长苏握住递过来的暖炉,带笑的脸色看起来红润,不似往年单薄憔悴,想来这大半年的将养总是起了些作用。他朝飞流一笑,轻声道:“你来找我,可是有什么话同我讲?”
俊秀的眉宇簇成一团,飞流的脸鼓成一只包子。这表情早几年看还觉得童真稚趣,如今飞流年岁渐大,这神情看起来便多了几分古怪的好笑。
梅长苏神色不改,淡淡道:“便是你不来找我,我也要去找你的。”
飞流抿着嘴,眼睛一眨一眨。
梅长苏便接着道:“我听替你收拾房间的婶婶说……你这几日的床褥衣裤,总是要换洗。”
飞流登时涨红了脸,唯唯诺诺道:“苏哥哥……”又好似不知如何开口。
梅长苏温言:“你不必担心,每个成年男子,都会有如此这般的情况。这是人道伦常,天地礼法,亦不必害怕。”
“那……”飞流抬眼,眉头拧紧,似乎在斟酌,“……苏哥哥也有?”
梅长苏心下微赧,面上却坦然道:“自然是有的。”
“那,怎么办,难受。”飞流道,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盘起的两腿间此刻安静的物什,俊朗的面庞不由涨红。
梅长苏心想,飞流越过年关便满弱冠,即便心智尚幼,身体却已是成年良久,男女情事自是应当通晓,便耐下心来,温言开导,循循善诱:“飞流可有喜欢的人呢?”
“有。”飞流道,掰着手指细数,“琰哥哥,苏哥哥,吉婶,蒙大叔——”说到这,他略顿了顿,又言之凿凿地补充,“讨厌坏人。”
坏人自然是蔺晨。
梅长苏忍俊不禁,想了想,方解释道:“我说的喜欢,是能让飞流身体难受的那种喜欢。”
飞流沉吟片刻,忽而瞪大眼。
“喜欢的人,便能让你不那么难受了。”梅长苏不敢过于言明,怕吓着飞流,只得处处隐晦。他顿了顿,又笑道:“飞流年纪也大了,是能顶天立地的人了。”
飞流闻言,眸内闪光,慢慢挺直了背脊。
“对喜欢的人,要温柔,也要负责。”梅长苏谆谆教导。
飞流认真点头:“我,负责。”
梅长苏见他神色肯定,不由来了兴趣,少不得想欺负飞流心智不全,套些话来。当下便眯起眼慢慢道:“飞流喜欢的人,好看么?”
“恩。”飞流重重点头,手指握住衣摆,一字一顿,“好看。”
梅长苏渐渐笑得弯了眉眼,道:“你喜欢他(她),他可知道?”
飞流偏头想了一想,眉头又往一处扎,语气略有些沮丧:“……不知道。”
梅长苏清了清嗓子,道:“那你便告诉他呀。”他想了想,又添了一句,“告诉他,他若也喜欢你,兴许……咳,便能叫你好受些呢?”
飞流一对乌黑的瞳仁在瞪大的眼眶内顶天立地,他猛地跳起来,跑到庭外,跳上房,不知往哪里去了。
梅长苏心内觉得好笑,便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安然地捧着手炉,凝望窗外一片皑皑中的亭台楼阁。
悬山炉上,香气兀自馥郁缠绕。
薄暮晚景,彤云骤浓。山中闻钟,远目日红。飞鸟四起,绕树匆匆。月起萧墙,树影重重。
萧景琰赤脚盘腿坐在榻上,有些昏昏欲睡。
蔺晨午膳后便前赴西境处理事务去了。他是蔺老阁主的晚来子,故而迫得阖家宠爱,年少时常常游历天下,不理阁中琐事。如今老阁主年逾朝杖,已至耄耋,有些事情自是要慢慢交托给子嗣。
也因此,蔺晨走之前十分期期艾艾,好似新婚燕尔时离了夫婿的娇妻。只不过萧景琰被折腾得困倦至极时心想,没有哪家娇妻有这般好精力,将自家夫婿翻来覆去的摆弄还嫌不够,还要折腾出百般花样。
因此,怕是没有人比萧景琰更讨厌将名满天下的黄岐之术挪到床榻上另作他用的蔺晨了。尤其是比如效用特殊的某些淡红光泽的药丸,或者蔺晨午后使用的那种晶莹剔透的脂膏,萧景琰简直恨不得直接扔进火里一把烧了才解心头之恨。
他合着眼,起初还觉得不过假寐片刻,哪知不消多大工夫,竟有细碎的痒意自胸腹与两腿之间升腾而起。
蔺少阁主制取的药膏,药力自是绵长。原是蔺晨午后一时兴起,想到一些昨晚新在册子上见到的姿势,十分意动。不过以萧景琰面皮之薄,必然不肯允他,于是蔺少阁主便用了些药,心满意足吃饱喝足,拍马走人。药性猛烈,兴许晚些时候还得发散一回,不过好歹还有个梅长苏。蔺晨想着萧景琰体内残存的三分药性,也算为麒麟才子造福了,哪曾想两厢都毫无防备,生生便宜了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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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大雪,将青年自屋檐上一路前来的痕迹悉数消弭。
云销天霁,晨光氤氲,一轮暖意洋洋的日头跳出云海。
————— end —————
你就说肥不肥?肥不肥?!
我没和苏哥哥过不去,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