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顾阑珊

只求尚余三分才力,将你描摹无余

有事找我请私信呀^_^,我很少看通知的

【all靖】琅琊案卷集(十七)

不完全为了肉而存在的轻松向all琰 · 破案 · 群宠爽文,尽量有逻辑,仍旧无节操,无责任

all靖文现代AU, 睡琰琰 谈恋爱是我的目的,写破案是我的兴趣,努力双管齐下。每一篇具体牵涉哪对cp的肉见tag,不适者务必慎入。 

个别血腥暴力场景可能引起不适,阅读需谨慎。

ABO设定为借鉴(信息素气味延续笔者春如旧及美人来系列),私设:

咬腺体+成结=完全标记,仅有单独任何一方时均不成立

PS:牵扯到的诸多方面我都会尽量考证后再下笔,若有疏漏bug,欢迎指出

PPS:龙套君起名随意,若有冒犯,还请见谅    



“原来的手机我已经扔了。”房间的窗帘被拉拢着,午后的一线阳光像锋利的刀刃般将暗沉沉的房间一分为二,而徐安谟就不安地在房间内来回踱步,“怎么忽然会有调查小组!”

这个问题其实并不需要回答,徐安谟自己就很清楚这个调查小组究竟是来调查谁,调查什么的。

他不知道纰漏的环节出在哪儿,但这并不难想象。

随便一个说漏了嘴的马仔,或者是楼益博那边的下家,再或者是那个被梅长苏带走的去过建东路现场的小孩,也或者是萧景琰从夜秦那边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太多了,多得数不清。

越是缜密的计划,越是需要更多的环节来完成。越是掩人耳目的局面,越是有许许多多难以自圆其说的漏洞。

徐安谟就是干这一行的,所以他做事比起何敬中或者楼益博都要更谨慎。可他也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谨慎本身就是会留下痕迹的,无论是去交警队检查录像,用夜秦的杀人案模糊实现,还是和秦般弱确认已知信息。

调查小组的组长是柳嬅,那个和萧景琰青梅竹马的柳家小丫头。

太容易了。

徐安谟摇摇头。

要在目前这个局面下,切入真相内部然后把他从背后捞出来,实在是太容易了。

何况来的人还姓柳。

不够明亮的视野,宾馆内如出一辙的陈设,还有空调送风口送出的带着某种味道的空气,徐安谟伸手去摁太阳穴,只觉得皮下正有一根粗壮的筋在一跳一跳。

新换的手机是转了太多道手的老设备,也许是徐安谟并不太擅长自己去做一些细致的活儿,也许是这台手机的卡槽本身有问题,将电话卡放进手机这件事足足花了徐安谟半个小时。

徐安谟从来不知道,半个小时可以这么难熬。

半个小时内的大部分时间都很安静,一切都是静止不动的,以至于当那道阳光随着时间挪到身上时,徐安谟甚至被吓得从床沿上跳了起来。

而余下的小部分时间里,每当有人从房门外经过,皮鞋踩在廉价的地毯上发出沙沙的响声,徐安谟就会一次次把手伸向压在枕头下的那支小手枪上。

半个小时的安静,和外界完全切断了交流,没有阳光,没有风,没有徐安谟熟悉和仪仗的一切,时间就变成了加在悬丝上的砝码。

徐安谟甚至在想,他已经老了,不该承受这种煎熬。

而更让他煎熬的是,他联系不上楼之敬了。

针对当年退役枪支成立的调查小组,被证实和萧景琰频繁接触的江左盟梅长苏,还有忽然之间失去行踪的楼之敬父子。

虽然不是扶摇直上但也算是四平八稳地顺风顺水了二十多年的徐安谟意识到,坏运气可能终于开始找上他了。

走到窗前,徐安谟小心地透过窗帘的缝隙去看楼下。

一月里的太阳很少这么灼人过,刺眼的阳光很虚假,就像是加了层黄色有机玻璃布景的冷光灯,让徐安谟感到无处躲避,又无力躲避。

现在去对付梅长苏……还有用吗?

……他又真的能对付得了梅长苏吗?

徐安谟想得很多,想到了刚工作那会,想到了刚带秦般弱作徒弟那会,想到了他从夜秦分局调职升迁那会,想到了他第一次决定和楼之敬何敬中合作那会。

他也破过很多大案要案,也被公安部的上峰拍着肩膀赞赏过,也被小辈儿们拿崇敬的眼神看待过。

徐安谟甚至在想,他究竟是真的需要那些钱,还是只是不想这样庸庸碌碌平平淡淡地用整个下半辈子去喝茶作报告听报告写总结审文件。

徐安谟有点后悔了。

和前妻离婚之后,他也应该像萧选一样,再娶个中庸或者坤泽的。那样也许他现在会有个大学快要毕业的孩子,也许不像萧选家的萧景琰一样懂事,可能会今天挂科了明天翘课了什么的,但起码自己会有点事情可愁。

晚了。

徐安谟面无表情地对着镜子抚了抚斑白夹杂的鬓角。

他都老了。

可是,不甘心啊。

凭什么萧景琰破了案,梅长苏脱了身,楼之敬保了命,只有他徐安谟要身败名裂,不得好死?

“般若,”对着电话,徐安谟的神色柔和了两分,声音却仍旧声色不露,“听师父的,后面的事你不要管了,也不要再联系我了。”

徐安谟顿了顿,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毕竟你还年轻。”

 

 

行色匆匆地拿着报纸冲到萧景琰办公室门口,列战英抬起的手还没落在门上,房间门就被人从内拉开了。

上身套着件淡蓝色隔离服的人被从里面踉踉跄跄地推了出来,随即阖上的房间门几乎敲在他高挺的鼻梁上。

列战英凭借着工作多年的敏捷反应退了一步,然后有点尴尬地看着他们队的蔺法医自己满脸怨怼地挠了一会门,终于忍不住清了清嗓子。

门前的人立刻就站直了,扭头看过来,脸上倒是一派岿然不动的淡定,笑嘻嘻地打招呼:“列副队,早。”

即便对方再怎么潇洒从容,列战英还是替他有点难堪:“早。”

问好过后,场面忽然安静下来。

蔺晨就扭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办公室门,随即朝着列战英咧嘴不太自然地笑起来,伸手指了指:“……起床气。”神色带着点无奈,倒像是很理解似的。

列战英僵硬地点点头,实在不知道接什么好。

就在两个人正面面相觑的时候,一旁的房间门开了,列战英绷直了后背去看,就瞧见萧景琰脸色阴沉沉地一手扶着门,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俩。

“萧,萧队。”列战英下意识两个脚跟一碰,站直了道。

“嗯。”萧景琰应了一声,让出位置,“进来吧。”

列战英被他开门时那一眼看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于是拿着手里的东西乖乖往门里走。萧景琰却没立刻跟过来,列战英屁股刚贴上椅子面,隐约听到门口萧景琰的声音。

“起床气,嗯?”

“不是……我保证下次不——嘶……”

门被重新阖上,列战英坐在原地,后怕地摸了摸自己的鼻梁。

“找我什么事?”萧景琰也没坐回自己的座位,墙上贴着块小白板,他提起笔在白板前站着,浓眉微微拢着。

何文新案之后琅琊分局就没碰到命案了,列战英打眼看过去,瞧见白板上那整整齐齐一排“死者”,就知道肯定不是他们分局最近接的案子。

“还是夜秦的连环杀人案?”列战英起身走近了,在萧景琰身后站定。坤泽身上淡淡的信息素味道进入可以嗅到的范围,列战英一时有点高兴又有点紧张。

“是。”萧景琰穿着件浅色牛仔上衣,从背后看肩宽腰细。列战英不知道他是不是新去剪过了头发,后脑那些毛茸茸的发尾被剃短了,于是脖颈健康的肤色就清楚起来。

他正抱着臂,眼神在数名死者各自的人员关系上流连。

蓝色水笔写出的字体隽秀,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助益。庞杂的信息让整个白板看上去并不特别方便整理思路,而现场、尸检和侦查全部具体案卷信息的缺失更加大了推测的难度。

列战英能从萧景琰的神色里看出来,进展并不佳。

“萧队。”望着萧景琰的神色,列战英也忍不住跟着蹙起眉头,“我们的白板可能小了。”

“什么意思?”萧景琰扭头看他,心里蹦出个不太好的想法。

“这是今天的报纸。”列战英把握在手里的东西递到萧景琰眼前,“这是第五名受害者了。”

面前的青年微微瞪大了眼,匆忙伸手接过报纸。

“还有,”列战英迟疑片刻,还是道,“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我总觉得……案发现场离咱们区,越来越近了。”

 

 

冰凉冷硬的金属贴着头皮,冷汗顺着男人的额头一路沿着脸颊滚落下来。

坐在咖啡色单人沙发内的人优雅地交叠着两腿,他修长且骨节分明的十指间拈着副金丝框的眼镜,正慢条斯理地用淡蓝色的镜布擦拭着。

“徐安谟派你来的?”梅长苏抬了抬下巴,一旁的宫羽便会意地拉上了房间窗前的一层薄薄的窗帘。绉纱质地的窗帘就挡光而言几乎毫无作用,但却可以挡住窗外一切可能的视线。

金丝镜框反射着骄矜的金属光泽,跪在地上的男人背脊不自禁地轻微抖了抖,但很快就克制住了。他低着头,左手捂着脱臼的右臂,额角见汗,却沉默着不说话。

端着枪的蒙挚有些不耐烦地拧起眉头,用冷冰冰的枪口敲了敲对方的头骨:“问你话呢,听不到吗?”

地上铺着配色讲究的传统伊朗地毯,短而整齐的绒毛可以完美地吸收掉所有脚步声,和装了消音器的枪有异曲同工的地方。

尖锐的钝痛从被枪管敲打的部位周期性地传播开来,男人舔了舔发白的下唇,佝偻着背脊,一副打定主意置若罔闻的态度。

伸手将擦干净的眼镜重新戴好,梅长苏好整以暇地看着跪在脚下的人,勾了勾唇角:“其实你的沉默毫无价值。”他从一旁的玻璃小几上取过宝蓝色的眼镜盒,仔细地将眼镜布叠好放了进去。

“光是应该被销毁的枪支还留存在市面上这一件,徐安谟就要自顾不暇了。”沙发里的乾元说着,笑得温和,“你开口与否,其实不重要。”

“……你好像很高兴看到徐安谟倒霉?”跪在地上的人忽然开口道,神色难辨地望向梅长苏。

梅长苏略略挑眉,打量了他一会,才简单道:“乐意之至。”

“那你应该把我送交给警方。”男人答道。

和蒙挚交换了一个眼神,梅长苏若有所思地把玩着手中的眼镜盒:“看起来你今天失手,也许不是一个意外?”

跪在地上的人再一次陷入沉默,倒像是默认。

梅长苏倾身在他的眼底仔细地辨认着什么,随即唇角扬起:“你携带枪支的编号的确是徐安谟私藏的那一批,但你不为徐安谟做事。”他的指节在一旁的玻璃茶几上敲出间隔相同的节奏,“那么我猜,你和何敬中有那么点关系?”

对面的男人短暂地僵了僵,并不否认。他抬起头用审视的目光看向梅长苏,半晌道:“徐安谟杀了何总唯一的儿子。”

附和着点了点头,重新坐回原处的男人掸了掸灰色条纹西装的衣襟,他十指相扣,树脂镜片后的眼眸内写着满意:“我可以把你送警。”他说着,抬了抬手,示意蒙挚将枪口挪开。

对于冷热的感知奇妙地和痛感融合在了一起,以至于那冰冷的枪口挪走之后,跪在地上的人甚至觉得连脱臼的右臂都没那么痛了。他疑惑而缄默地望着梅长苏,像是要从对面那个外表英俊温雅但手握整个江左盟的乾元脸上看出些什么。

“别猜了,”梅长苏将手里的眼镜盒在一旁放下,欠了欠身,“能有机会把实话说出来,你应该不会放过吧?”

把人扭送出去,蒙挚再回来时,看到梅长苏正严肃认真地坐在电脑前。他走近了一看,只见电脑上有一份填了一半的表格,填表人姓名居然是林殊。

“小殊,这是干什么?”蒙挚茫然地抬手搔了搔头。

他回头去看宫羽,就瞧见宫羽正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乍一看像是在哭似的。蒙挚吓了一跳,赶紧塌着脖子一看,才发现那姑娘在憋笑。

“保护类别……”电脑前的男人头也不抬地喃喃念道,“……‘贴身保护’。”

蒙挚半张着嘴低头去瞧,才看见梅长苏在“贴身保护”那一栏上打了个大号的勾。

“这是什么?”蒙挚扶着桌子,发现梅长苏在婚姻状况那一栏除了标注“未婚”之外,还在备注一栏写了“身体健康,洁身自好”。

蒙挚有点懵。

原来……这一栏的正确填写方式是这样的吗?

“申请书。”梅长苏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道,认真道,“我受到了威胁生命的袭击,需要得到知情警方的贴身保护。”

威胁生命?

蒙挚直起身环视了一下四周。

房间里的活物除了他和宫羽,还有……一缸金鱼?

在表格最末的备注里写明申请提供保护的警方,具体到姓名性别出生日期,梅长苏满意地确认打印,看着打印机“咔嚓咔嚓”地吐出一张纸。

怀疑地看着梅长苏,蒙挚觉得他在看那张纸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份结婚证书。然而当看清上面那名被申请给予保护的警方姓名时,蒙挚恍然大悟。

可不就是结婚证书吗。

 

 

“你怎么忽然说来就来了?”

多年不见的初恋重新挽着头发微笑,萧景琰引着对方从电梯里出来,一面伸手去摸公寓钥匙,心里还是难免有点小鹿乱跳。

当年刚上小学五年级的萧公子对乾元、中庸、坤泽一类的认知还有些诡异的模糊——这种模糊产生的原因大概是萧景琰并不觉得他和自己上面那两个人高马大的哥哥有什么本质上的差异。

所以萧景琰对于那些没完没了抢他的作业本的,或者是在篮球场上满身臭汗地大喊他名字的男孩子们统统抱以不屑一顾甚至嗤之以鼻的态度,并且非常坚定地认为肤白貌美腰细腿长的长发女同学才最好看。

所以说起初恋,还是萧景琰倒追的柳嬅。

当年的柳小姐和萧景琰同岁,但上学早萧景琰一年。

只看外表柳嬅同学绝对是温柔可亲的佳人一个,成绩优异,白衬衫蓝裙子双马尾,小腿又细又白,眼角一枚小痣,坐在窗前读书的模样文雅秀气,让当年的萧景琰同学看一次脸红一次。

但是这种朦胧的暧昧在萧景琰同学捅破窗户纸那天被残忍地打破了。

躲在教室外面等着柳嬅值日结束的萧景琰趁着教室里只有对方一个,鼓起勇气走进去想表白。

教室里的凳子都被搬到桌面上摆好了,刚拖过的地面还有点湿。柳嬅就站在白板前面,低着头仔仔细细地擦洗水笔在白板下方留下的痕迹。

夕阳是甜蜜的粉红色,将柳嬅的白衬衫照得质地看上去特别柔软。

萧景琰把情书捏在手里,踮着脚踩上讲台时才发觉,他好像还比柳嬅矮一点。

自小就被妈妈作为“男子汉”教育的萧同学有一点小小的不满,但很快就忘记了。他僵硬地伸手去拍了拍前面的人的肩膀,在对上对方扭过来的脸时就又紧张地说不出话来。

柳嬅看着他,嘴唇粉红,睫毛纤细,笑得温柔又从容:“萧景琰同学,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么?”

萧景琰就腿肚子发软地做出一副坦荡模样,冷着脸把雪青色的情书塞进柳嬅手里,淡淡道:“我要做你男朋友。”

对面双马尾的女孩子眨了眨眼,白皙的脸上浮现一抹轻轻的酡红,看上去可爱极了。

“你再说一遍?”她望着萧景琰,轻轻问道。

萧景琰心跳得快要从腔子里蹦出来了,淡淡的柳木气息柔和得让他脑子晕乎乎的。强行定了定神,萧景琰睁大了眼睛,努力无比地直视着对方睫毛浓密的眼睛,认真道:“我要做你男——唔唔唔……”

忽然压上来的嘴唇衔住了萧景琰的下唇,萧景琰惊恐地倒退了半步,被一只手托着后腰坐在身后的桌沿上,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是不是……太快了?

可是五年级的萧景琰同学觉得,他明明是和哥哥们一样的男孩子,他不可以辜负喜欢的人的!他要保护她,如果有别人来欺负她,他还要挡在前面!

于是他努力地伸出一条细瘦的手臂,想要环住他女朋友的腰。

挣扎了一番,刚刚表白成功的萧景琰同学终于挫败地发现,他女朋友不仅比他高,力气也比他大,被托着后腰的他只能勾住他女朋友的脖子。

下巴被轻轻地捏住,湿软的吻像是一份布丁甜品,萧景琰半合着眼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被周身好闻的柳木气息熏得两腿发软。

情书被扔在旁边的多媒体讲桌上,轻微的晕眩感让萧同学开始有点害怕,他屈起膝盖小小地蹬了蹬,然而并不奏效。

最后被吻得两眼发红的萧同学被他的女朋友抱在怀里,抬起一双雾蒙蒙的鹿眼有点委屈和茫然地看着对方。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男朋友了,”小姑娘弯起的眉梢眼角全是笑意,唇红齿白好看得不得了,“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萧景琰同学感到他那颗名为“男子汉”的小心脏受到了暴击。

更让萧同学心情复杂的是,自从他变成了柳嬅同学的男朋友,就再也没有男孩子敢抢他作业本或者在操场上叫他名字了。

“要查徐安谟和楼之敬,一般人挑不起来。”

时隔多年,窈窕秀美的女乾元穿着一件知性的浅蓝色衬衫和及膝的绒面白裙子,长发披肩,芍药花瓣似的嘴唇娇艳,看上去温柔又小意。她看着萧景琰用钥匙开了门,轻笑着倾身在他后颈上啄了一下。

“但我更想来看看你。”

捂着后颈回头看她,萧景琰微微瞪大眼睛时还和当年在教室里一个模样。

“景琰……”伸手把一脸怔忪的坤泽搂进怀里,柳嬅偏头在他的颈侧留下一枚俏丽的口红印,声音带着女孩子特有的撒娇味道,“好想你啊……”她略略往萧景琰身上靠了靠,萧景琰就下意识伸手去扶她,结果踉跄着退了半步,脚跟踩在门槛上整个人都往后倒。

后脑磕在门板上之前,一只柔荑及时垫了上来,萧景琰的肩膀撞得生疼,不由得小小倒吸一口冷气。

“好疼,”苗条的女孩子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手好痛。”她说着,那只从萧景琰脑后抽出来的手掀开他的上衣下摆。

带着些寒意的手摸进上衣里,灵巧细长的手指是在弹拨一串琴弦,萧景琰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伸手去推柳嬅的肩膀。

温热的呼吸拂过喉咙,喉结被轻轻衔住了,牙关摩擦皮肤的感觉令萧景琰小腹绷紧,不自禁地呜咽出声,脑海里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脖颈上又要多一枚口红印了。

“……好香啊,”柳嬅舔了舔那枚上下颤动的喉结,抬起头朝着他眨一眨眼,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口红晕开的嘴角,“……景琰,你好像很好吃!”

萧景琰被她摁在门板上,脸红得发烫。

“……进,进门再说。”低着头推开柳嬅,萧景琰磕磕巴巴地说道,“我,我去给你炒两个菜。”

笑眯眯地看着短发微乱、脸庞发红的坤泽在换拖鞋时自己绊了一下,柳嬅心情上佳地准备关上门时,却发现萧景琰公寓门外正放着个快递盒子。

三只松鼠家的盒子,不难猜到萧景琰买了什么。

“景琰,你买了夏威夷果吗?”柳嬅关上门,裙摆摇晃出漂亮的弧线,“我也想吃!”



——— tbc ———

补一个小剧场:

上小学的柳嬅同学内心os:

天呀全校最可爱的坤泽在偷看我啊!

小可爱在主动等我下值日!我看到他藏着的信封了!他是不是要表白了呀急在线等!

天啦噜小可爱真的说要做我男朋友!!啊啊啊我是不是在做梦啊!一定是昨天转发的锦鲤有用了对吧对吧!

我的小裙子还好的伐!!头发没乱伐!!微笑是八颗牙伐!他喜欢什么样的呀!是不是应该再小鸟依人一点啊啊啊!好纠结求助万能的票圈啊啊啊啊!

他好可爱啊好想亲哭他!可是不行,先来一个温柔一点的吻好了,不能吓到他!

小可爱好香好软好好吃啊!在犯罪的边缘试探.jpg

……对不起我没忍住!小可爱好像被吓到了怎么办!!可不可以求重来啊导演!

多年后,飞流害羞又忐忑地问他师父:师父师父,你初恋是什么样的人啊?

萧(小)警(可)官(爱):额,她是个温柔(霸道),甜美(帅气),懂事(体贴)的……女孩子(蓝朋友)

飞流内心os:卧槽师父喜欢这一类吗我怎么完全没看出来

评论 ( 44 )
热度 ( 299 )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一顾阑珊 | Powered by LOFTER